【赤温520产粮活动-11：00】恐怖份子
文/皮试
*极度我流的赤温/我自己搞的銧现代AU
*日本极道和无良黑商
*可能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搞上了的这件事
.
赤羽信之介总在左手无名指佩戴戒指，对一个极道组织的军师而言，这更是个尤其怪异的习惯，毕竟大多数人都清楚这么做所代表的意义。但即使向他的任意一名下属询问他的情感状况，也无法得到任何确定的结论。
赤羽先生单身很久了。雨音霜摇摇头，但她停下了手里整理本次行动报告的动作。他是很好的领导者，属于他的个人时间本来就不多，我们无权过问。
啊？神田京一疑惑地转过去。军师有戴戒指吗，我没注意到啊。但紧接着，他的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那是你太迟钝，他在非正式场合经常这么戴，尽管他单身。衣川紫收紧他胳膊上绷带的动作略微加重。再乱动就裂开了，我不会再给你包一次。
你怎么知道他是单身呢。夜叉瞳伸手抽走雨音霜的手里的纸质报告，用铅笔在上面划出两处需要再次校对的枪支数目，又还给一旁的女孩。
小心点儿，高中生，你下周就要去中国当交换生了，在走之前算错最后一笔账目可是会很丢脸。
雨音霜动作生硬地从她手里拽回那几张纸，转过身去在电脑上重新输入正确的数字，按下打印键。夜叉瞳再次转向衣川紫，被对方毫不示弱地瞪了回来，于是暧昧地笑了笑，摆弄自己的指甲。
显然这只是个幌子，你难道看不出这是为了挡掉没必要的烂桃花？
你又知道了。衣川紫讽刺道，她剪断纱布，神田京一试着想活动一下胳膊，被她干脆地按住了肩膀。军师的想法会像你这么无聊吗。
他们最后还是没讨论出赤羽佩戴戒指的原因，只好勉为其难地将夜叉瞳的想法当作答案。雨音霜拿走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第二份报告，放进文件夹里，起身从后门离开，她穿过日式风情浓郁的走廊，走向赤羽信之介的办公室，正好遇到刚从里面出来的赤羽。
她偶尔会在这种与赤羽独处的环境里感到紧张，尤其是在几分钟前刚刚跟几个前辈讨论过他的八卦，于是只迅速地做了简单的汇报，但无可避免地，她额外留意了赤羽翻看报告的手，那枚款式低调，但此刻显得相当有存在感的戒指仍然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。
赤羽对她的成果作出肯定的评价，雨音霜感到稍微放松了一点，但紧接着，赤羽抬眼看向她的时候，她的后背又紧绷了起来。
霜，你下周就要出发了，交接手续办完了吗。
还没有，我准备等一下就去。
学校那边已经谈妥，你可以直接去找负责人办公室。赤羽合上文件夹。我有一个邀约，对方的下属来接，顺路送你去学校。
他没有多说这个邀约的来源，一直以来对这位上司的了解让雨音霜意识到这是一个私人事件，因此她只是点了点头，沉默地跟在赤羽身后，走出西剑流总部的大院，今天是新人入组的日子，一路上有许多人向赤羽和她行礼，她也始终保持着一贯冷若冰霜的表情。
——直到院门口，酆都月和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一起出现在她视野里的那一刻，雨音霜的面部表情才破开了裂痕，与之同步被唤醒的是一段极度不愉快的记忆，准确来说，是几乎整个西剑流的主要干部共同的不快记忆。
尽管这份记忆和酆都月本人并无直接的关系，但她还是迅速将目光投向赤羽，后者则从容地率先向酆都月发出了询问。
既然是顺路，能否行个方便，帮我送个人。
既然是先生的贵客，自然没问题。
酆都月说，他的眼睛只在雨音霜身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，尽管言语间展现出充分恰当的礼貌，却让霜本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、极不舒服的穿透感，以至于在他侧身，礼节性地为两人打开车门时，雨音霜还是下意识靠近了赤羽，哪怕两人一起坐在后排车座上时，她的心头仍然充斥一股强烈的警惕与不安。好在前往就读高中的车程并不远，在轿车停在校门口之后，她几乎是立刻从车上跳了下去，赤羽的戒指这个插曲也被抛之脑后了。
霜小姐似乎很紧张。
车子再次行驶起来的时候，酆都月淡淡开口。赤羽笑了一声，只不过这笑声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笑意。
说起来，这还是托温皇先生的福。
您说笑。酆都月坐在副驾驶上目不斜视。只是误会罢了。
当时那家餐厅里的血迹和尸块可是花了三天才清理干净。赤羽直视着后视镜，与酆都月的眼神在某一瞬间交错。这么大的误会，却也未见温皇先生后续有什么表示。
先生自己的打算，我无权过问。
哦？我以为你们的关系。赤羽短暂地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给酆都月，便于让他回忆起一些事情的碎片。很密切。
看来是您的理解有偏差。酆都月移开目光，他侧头对司机说。空调的温度有点高了。
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人再说话，天色也暗下来，车里只有空调细弱的噪声。赤羽再次翻开那只文件夹，戒指偶尔将车载灯光折射出一点刺眼的光，酆都月偶然从后视镜里瞥到那个光点，低头划开手机锁屏，发了几条讯息出去，片刻后回复纷纷传来，他一一浏览过后，皱了皱眉。
轿车最终在一幢郊区的日式独栋住宅前停了下来，这栋红坡屋顶的建筑物与上一次见面的别墅风格迥异，至少外观上相当朴素，院门和屋子的门显而易见都没有上锁，住宅内部的灯光通过门缝在台阶上浇出一道危险的浅橘色。
酆都月没有停留，这或许是温皇下达的指令，赤羽在推开院门时听到车子驶离的声音。院内除去本身风格自带的石桌与植物之外，没做任何额外的装饰，赤羽没做停留，径直走上那几级台阶，推门而入。
赤羽先生来得真正很巧。
温皇的声音从背对门口的沙发上传来，这也是客厅内为数不多的几样陈设之一。准确来说，整个室内都呈现一种临时新居的境况。
赤羽绕过沙发，才看到温皇正穿着一件浴袍，发梢还有些湿意，面前的茶几上有两只倒好红酒的高脚杯，以及一瓶红酒。于是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，将文件夹放到桌子上，毫无见外地端起靠近自己一侧的酒杯。
不如说温皇先生时间算得很准。
你对这次会面的地点没有疑问吗。温皇也端起自己的那只酒杯，但似乎不急着品尝，只是轻轻摇晃着。
你来日本的时间不长，没有入籍，并且下个月就要回去，而这里，无论室外还是室内，看上去都相当临时。赤羽品了一口红酒，指了指周围的装潢。按常理来说，上次的别墅应该是你在日本暂居的住所。
温皇的目光经过他的手指，没有停留，像一阵轻微的风一样扫到他的脸上。话说到一半可不是你的风格。
实际上，这里才是神蛊温皇的住处。赤羽直视着温皇，对方眉眼细长，在装束和灯光的作用下显现出一种慵懒的姿态，像假寐的蛇类。
哎呀，赤羽先生的意思是，别墅不是我的？我可没有强占民宅的爱好。温皇喝了口酒，语气不紧不慢地带着调侃。何况侵占他人财产，可是在犯法啊。
在西剑流辖域内的餐厅里大开杀戒，就不算犯法了？赤羽眯起眼。我的属下可是有了很深的心理阴影，这笔账打算怎样结。
犯的是日本的法，还是西剑流的法。
有差别吗。
自然有。温皇向后仰靠在沙发上，手里的酒杯危险地倾斜着，红酒几乎马上就要沿着杯壁倾倒在身上。时代不同了，极道的路没有那么好走了，西剑流必须与政界更深入地联系，相信这一点，桐山流主和赤羽先生都早有打算。
赤羽自然知道他在暗示自己从司法部门撕开从政入口的那几步棋，温皇的红酒口感相当优质，比前几日在天宫伊织安排下送到几名官员家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赤羽喟叹一声，声音里却毫无真情实感。
不如我们都坦诚点吧，温皇，或者说——任飘渺。
你我之间，难道还不够坦诚吗。温皇将杯子放回桌上，顺势将身体前倾，头发垂下一缕，有两滴水珠落在桌上，他的语气暧昧。我私以为——我们两人的交情已经足够深了。
那真是抱歉，西剑流的作风是一向公私分明。赤羽将杯子放回去，杯底跟茶几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咯声，他与温皇之间的距离也随之缩近，对方身上沐浴后的气息和红酒味缠在一起，漫成一团无形的雾气。
你给我进入国会加码，便是要我放弃追究餐厅一事的条件？
我认为这个条件已经足够诱人。
温皇的手撑在桌面上，手指有节奏地叩着，这是他心情很好的标志，但没几下便被按住了，他毫无心虚地注视着伸出这只手的赤羽，语带调侃。
怎样，准议员大人。
无论是温皇，还是任飘渺，只要想走，没有人能拦得住你。赤羽的手指有意无意划过温皇的手腕，表情却未见轻松。你有这样好心，走前还给我留一份纪念品？
欸，这样说就是伤人了。温皇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将两人之间的酒杯向旁边挪了挪，以免被自己的浴袍系带蹭下去。不过我确实有事需要赤羽先生协助，只不过，这是件双赢的好事。
说来听听。
浴袍系带扫得人手背痒，赤羽抬手拽住的同时，温皇身体前倾，动作相当流畅地跨过茶几，现下两人已经处于同一侧，讯号已经足够明显，却没人急着先动。温皇的手指点在赤羽领口，他身形同样高挑，又由于是站着的一方，垂眼看下来的神态，渐渐与那日在餐厅随手抽了一把武士刀，就将两支小队的西剑流人切瓜砍菜般屠干净的银发人重合。
宫本总司在中国。
赤羽解他浴袍系带的动作一滞。你要我们的人协助你引他出来。
他从西剑流叛逃，你们不能留他，而我要找他决斗。温皇说。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买卖吗。
你怎知我不会留他。赤羽表情冷冷地挑起一边的眉毛。
不是不会，而是不能。规矩如果因私情被破坏，可是会影响支持率的。温皇的手指已经一路畅通无阻地解开赤羽的扣子，正在人胸前肆意妄为地画着圈。但很快，他的手就被赤羽捏住了，不过这也让他有了一个新的发现。
成家立业可是很危险的事啊。温皇的指节贴着那枚戒指摩挲，像条蛇正吐着信子描摹它的轮廓予以预警。对方的性命可是很容易成为把柄，这么简单的道理大概不需要我来提醒吧。
你说得对，所以我用了点手段。赤羽将温皇腰间的系带随意地扔在一旁，他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。我在登记的另一方填了一个死人。
-Fin-
